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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想,我女儿的性子比我还烈,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大方,其实比我拗,结果后来真的,你接着出国办签证所有的事宜你都是自己办好再通知我的,我有时候想,我这个母亲当起来真没意思,我跟同事说起来,他们都艳羡我不用操心,多乖的孩子,可是你明白我有多失落吗,也许后来我也习惯了,知道你可能并不需要我,所以我也就不再多用心了,其实想想,是我的错,就算你再不需要我,我也不能就那样什么都不管你。你被他伤害,你独自在维也纳的时候,你难过伤心没人在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应该陪着你的,我应该问问我女儿,问她疼不疼,问她要不要我陪她睡觉,问她需不需要我陪她逛街血拼散散心情……”
心一抽一抽的,她搁在迟宁的怀里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无声,安静,伤心又有些温暖,她想笑,又想哭,耳边鸣鸣作响,胸口抽疼,她想起司徒萧如那分明妩媚尖利的嗓音像一阵冷冽的风扫进自己的心房,耳朵,意识。
司徒萧如说:“顾方西,我们有过孩子……”
那个男人拉着她的小指,面色冷淡,低沉的说:“我结扎过。”
晕眩抽痛间,她只听见自己的哭声越来越响,喉咙越来越紧,眼睛酸痛无法抑制的紧缩,她只感觉到她的母亲一下一下的抚摸自己的后背,暖暖的,抵着自己的额头,像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样抱着她,摇着,安慰着。
“小欢,嫁一个人,生一个孩子,你会忘了他的。”
迟宁抹着女儿的眼泪,低声沙哑的说道。